李三思瞥了姜姚一眼，闷闷不乐走了。

姜姚心情复杂，冷冷说道。“烨哥，干嘛支走李三思。”谢烨摆明不信任她，各种阻拦她与学子搭话，黄忠甚至对她冷嘲热讽。

“你怎么回事，几日不跟我说过一句话了。”谢烨心里憋了慌，他用木棒不停搅动着榆木桶。

姜姚一想到谋杀事件，始终心有余悸，她认真说道：“烨哥，我俩真闹掰了，那就好聚好散，行吗？”

“什么？无事生非。”谢烨心情郁结。小娘子分明是在找退路。今日跟他闹别扭，明儿转头又可以找其他人了。

姜姚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好聚好散指的是别搞杀人越货那一套。”恋人不成可以做朋友，千万别搞到生死仇人。

杀人越货？谢烨愣神，语气严肃道：“别胡说八道。马将军谋杀县主，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这话让人听了去，不知会闹出多大风波。

姜姚冷哼一声，一边施粥，一边嘀咕道：“马晋虽不是主谋也是共犯。”

谢烨愣神，几个意思？她知晓什么事？不知不觉中，稀粥搅得浑浊不堪。

“烨哥，好聚好散，听清楚了吗？”姜姚不依不饶强调着。

“不散。”谢烨固执己见说道。

姜姚捂额！她需要是他的一个承诺，两人别闹到不死不休的状况。

府衙的一角。十二娘正忙着给伤人上药。

“峥峥？”柳升阴阳怪气喊了一声。小娘子一身粗布衣，发髻用银簪松松挽着。这模样跟县主金尊玉贵身份十分不搭。

十二娘头也不抬，继续手中的工作。那个阴魂不散的柳升不知又要搞什么名堂。

“峥峥，嫁我。”柳升凑近，笑嘻嘻打趣道。县主这人有意思，金尊玉贵的人儿怎么会给人治伤呢？这该不会装模作样吧。

又来？十二娘翻着白眼。昨夜，让他吓得半死。

“嫁我！”柳升挨着十二娘坐下，半真半假说道。

“柳升，你这杀神。”十二娘咧嘴笑，摇头。

“你怕了？”柳升眼中含笑，不愧是县主，消息如此灵通。

“怕，怕死了。”十二娘莞尔一笑。转头道：“吾跟马晋提的首要条件是休妾。”

柳升哈哈大笑，享齐人之福。男人几个愿意舍弃这温柔乡，他不屑一顾道：“休妾？妾就是男子的玩物，需要休吗？”

十二娘点头，神情复杂道：“吾堂姐是贵妾。不休不行。”

原来如此。柳升却大为疑惑，如此复杂的妻妾关系，县主为何要一头扎进去呢？

“杀神，考虑清楚了吗？”十二娘半真半假问道。

“考虑什么？”柳升神情略有恍惚。此刻，马晋一行人正押送着一群身材矮小，额绑束带，手脚皆带着镣铐，赤脚的人走进府衙。

十二娘也听到那边的动静，她缓缓回头，面对马晋审视的目光，她挑衅说了一句：“娶我休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