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不满的看着朱高爔道:“自古以来各朝各代皇子之间哪个不是争的,能者上,庸者下,若是老二真的有那个能力,这天下交给他,不是正好吗?”
“随便你吧,为什么北巡要带上我啊?”
这一点朱高爔是真的不理解,自从燕京顺天府开始建造以来,朱棣常有北巡之举,但不是带着朱高燧就是带着朱高煦,然后留下朱高炽监国。
可从来没有叫过自己。
朱棣却是不以为然道:“这一路上事不少,也好治治你这个惫懒的样子!”
“切!”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去和他们争那些的,你要是想玩我,绝无可能!”朱高爔认真的说道。
“你知道吗?”
“朕年轻的时候,跟着徐达大将军北征,两淮之地洪泽湖以待,本事鱼米之乡,几百里没有人烟,那草长了半人高...”
朱高爔听着,眼色有些悲伤,大明的确是这么走过来的。
朱棣继续说着:“从老百姓院子里,一直长到炕上,敌人们把当地圈了做马场,人杀了埋在地上做肥料,那草长的才好!”
“我记得清楚,那是盛夏七月,当地却阴寒刺骨!”
“四野鬼火遍地呜咽,十几万大军尽皆垂泪!”
“徐达大将军说,在搞十几年我们的孩子,连唐诗宋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是从小就生活在大明盛世,不知道情况,朕的那些兄弟叔叔,死的死,老的老,都凋零了。”
说着朱棣有些伤感,眼角竟然掉下了眼泪,道:“那个时候苦啊!”
闻言朱高爔深有感触,安慰道:“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大明不是好起来了吗,这都是父皇的功劳啊。”
朱棣看着朱高爔道:“以前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才能,而你就像个乖巧的孩子,也不让人担心,但你终究是大明朱家的血脉,这大明是朕的大明,也是你们的大明!”
“朕不想你空有这么大的能力,却只在那一亩三分地上折腾,而是惠及大明。”
“去年山东、山西、陕西出现旱灾、洪灾、蝗灾、瘟疫,百姓颗粒无收,死伤惨重,饿死的不知道有多少。”
朱高爔闻言沉默,现在不像后世,说是盛世也不过是相对而言,百姓过的仍然很苦。
朱棣见朱高爔沉默,继续道:“除此之外安南、漠北蒙古诸部也不安分,先是鞑靼后是瓦剌,都对大明虎视眈眈。”
“你大哥呢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你二哥呢攻伐有力但无治国之能!”
“你三哥呢就是一个搅屎棍!”
“而你!”朱棣眼光灼灼的看着朱高爔道:“不管是文治还是武功,朕都看在眼里,是一个难得的大才,就连朝廷中那些大臣,也有所不及。”
“父皇谬赞了!”朱高爔谦虚道。
朱棣站起身来叹气道:“朕老了,今年五十五了,也不知还能活几年,但大明还千疮百孔,朕不放心啊。”
“我现在还不能死啊,我得和时间赛跑啊,朕几十年战战兢兢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有人骂朕是窃国贼,也有人骂朕是穷兵黩武,从来不顾国力,连年征战!”
朱高爔诡异的看着朱棣,说了这么多,自己这老爹不是在PUA自己吧。
果然!
朱棣道:“朕也不想打仗,也想像你一样,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在小地方待着,过着惬意的生活。”
“但朕不能,也没有那个资格!”
“老四,现在你有那个能力改变大明,朕希望你棒棒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