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绣,你的意思,娘明白。”曹八妹坐在床边,紧紧握着绣绣的手。
“去了镇上酒楼,着实是能远离那些脏东西脏事情,可是,你现在病着,身边需要人照顾。”
“娘,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就随我吧。”绣绣说。
她又看了眼杨若晴,接着说:“姑姑疼我,给我在酒楼的屋子布置的很舒服,我到了酒楼,就养身体,啥事儿都先不做,我可以的。”
曹八妹也扭头来看杨若晴,杨若晴说:“那就随绣绣吧,养身体确实需要一个好的心情。”
绣绣的情况,本身就属于心理那块的,是被刺激到了。
只有换了一个让她感觉轻松愉悦的环境,心情才能好起来,自然恢复起来也事半功倍。
“好吧,那就听你晴儿姑姑的,”曹八妹只能松口,她再次叮嘱绣绣:“到了酒楼,就躺着,好好睡一觉,啥都不要想。”
“千万千万不要再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去折磨你自个,这一切都跟你无关了,记住了么闺女?”曹八妹轻抚着绣绣面颊的几缕秀发,再次叮嘱。
绣绣苍白的脸上挤出几分虚弱的笑意来,“娘放心,我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
之所以之前被刺激到晕厥过去,并非因为心碎李伟的背叛和始乱终弃,而是被李伟这种无下限的放、荡放纵行为震惊到了,一时间都不能接受他竟然可以跟年纪大了将近两轮的黑凤乱搞男女关系,这还是他吗?
真的无法跟当初认识的那个他重叠在一块儿,割裂感太强烈了,接受不了才晕厥过去。
现在缓了过来,渐渐的又看开了,人嘛,都是擅于伪装的动物,或许从前的李伟,就是太过伪装,所以才骗过了她。
如今的李伟,才是他最真实的面目。
杨若晴站在一旁,看着绣绣那黯然神伤的样子,从来不喜欢拽文的粗人的她,脑子里竟不自觉的闪过一句前世看过的话: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你还是昔日的容颜,我也是,大家都不曾改变。
不过,这句文青的话可能用在李伟身上不妥当,李伟应该是一只擅于伪装的畜生,扒拉开他的虚伪的外衣,即便如初见,他也是还是一头畜生。
前院,杨永进已经收拾好了马车,过来后院接绣绣。
曹八妹已经为绣绣收拾好了衣裳鞋袜,勇孝之前被吓哭之后,就一直被她小姨绣红带在身边哄着,此刻刚刚睡着。
“勇孝睡着了,要不要……”曹八妹询问绣绣。
绣绣跟着杨永进在镇上酒楼做事,勇孝是留在家里的,母子俩十天半个月才见一面,每一次见面都很匆匆。
这次回来做忌,原本绣绣是准备在家里留宿两夜的,也好跟勇孝亲近亲近。
“算了,让他睡吧,下回再见也一样。”绣绣往勇孝睡觉的那屋望了眼,眼底虽有留恋和不舍,但到底还是没有去打搅孩子睡觉。
一个午睡被吵醒的孩子,起床气可能会有点大,而且对孩子身体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