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觞?谢烨不知此女是谁?事情因由,婢女有孕,奸夫乃五郎私塾先生。此婢女为了日日能见私塾先生,主动请缨去伺候五郎。谁知事情败露,珠胎已暗结,私塾先生有家有室的,不可能为了一个婢女而和离。他长叹一口气道:“胎已落,等着发卖。”
发卖?姜姚心骤冷,身体抖得如筛糠。奸夫是谁,情爱之事,各打五十大板,为何光光处理女子而让奸夫逍遥法外呢?她的心紧紧揪着,稍微一动弹就痛不欲生,她攥紧拳头,大嚷道:“奸夫到底是谁,为何不敢前来。”
谢烨吓了一激灵,咯噔一下坐起,小娘子这么一嚷嚷,该吵醒玉簟了。他死死拽住帐子,低喃道:“小声些。”
谢烨在干嘛,掩耳盗铃吗?玉簟醒了又怎样,奸夫如此不负责任,不该让众人知晓,唾弃吗?吵醒玉簟也好,她这大嗓门一宣扬,府中人尽皆知了。
姜姚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谢烨无奈,他扑上去,捂住她的嘴,低喃道:“奸夫是谁不重要,重点是玉觞的名声。”
名声?玉觞还在乎名声吗?以姜姚的性格,同归于尽才好。放弃报复渣男不是她的原则。她摇头,死死拽下谢烨的手,大口大口呼吸着,喘着粗气道:“奸夫到底是谁?”
谢烨面色讪讪,犹豫不决说道:“此事不方便同外人道。此人有家事,绝不可能为了玉觞抛妻弃子。”
姜姚愣住了。玉觞是小三?是知三当三还是受人哄骗。相识一场,她不忍见玉觞有如此下场。
“奸夫乃五郎私塾先生,苏公子。”一个冷峻的声音由外传来。
谢烨与姜姚皆是一怔。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榻而眠。他俩在上演捉奸在床的戏码。
谢烨掀开床帐,声音颤抖,厉声呵斥道:“玉簟,你可别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玉簟冷冷笑。他俩不知谁别扭,相互吸引而不自知,愚蠢至极。
“玉簟,奸夫是五郎的私塾先生吗?”姜姚撩开另一边床帐,探头出来。
两个脑袋挤在一处,相视一笑。谢烨无奈叹息,两人同榻而眠,这真是有理说不清。他冷呵道:“回去。”
“下去,别挤在此处。”姜姚冷眼瞥了一眼谢烨,并推搡着他下床,此人不知死活,鸠占鹊巢。
“玉觞不知廉耻,勾搭先生,该有此命。”玉簟神色癫狂,眼眸淬着毒。
“玉簟,你过分了?她可是你同期入府的小姐妹。”姜姚心生愤怒,玉觞再不是,也容不得他人诋毁。价值观不一样而已。她拒绝伺候大爷,说明她不贪慕权势。
“呵!”一阵冷冷笑声在小小耳室内回荡。
谢烨冷冷呵斥道:“玉簟,三更半夜,你发什么疯?”他不该参与女子之间争斗。可半夜这魔音让人渗得慌。
玉簟眼神决绝,她知晓,她再怎么努力,也挤不进夏荷与烨哥之间,她不管不顾,冷冷嘲讽道:“夏荷,没有烨哥护着,你啥也不是。”
啥也不是?对,姜姚,你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