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侯爷一时间哑然,拍着自己的脑袋失笑道:“老夫真是糊涂了,有皇帝在,若是他真想让自己的儿子高中,那也是轻松之事,不过,皇帝带头舞弊?”
两人面面相觑,这话可不敢说,有违公平之事,皇帝有明君之志,应当不会往这边操作。
“祖父不必着急,时隔两年多,陛下该筹谋得也应该差不多才会下定决心让小公子出现在人前,这次还有史玉琦陪着,有伴不说,也不算特别,前面不会太扎眼。”
“至于科举之事,归根结底也是看本事的,他二人本事如何,没人比咱们更清楚。”
“陛下也没有规定必须前三甲吧,依他们二人的年纪,只要是中个进士都是了不得的事情了,两人连二十都未到呢,”萧天洛极力宽慰老侯爷的心,压低声音道:“不过也要准备。”
“私兵那边一直维持着训练度,这几年又往返大楚与大齐……”
老侯爷咳了一嗓子,从大齐盗矿这件事情谈不上光彩,但一干就是好几年,虽说效率没那么高,但拿回来的矿石价值却是不菲,大楚这几年就是空手套白狼,整到了不少。
这次事件也让侯府的私兵得到了重用,从前一直以为皇帝对侯府拥有私兵不满,现在看来也并非他们所想,私兵是先皇所赐,侯府哪能辞。
又以为皇帝会趁机收走侯府私兵,结果皇帝提也不提,这几年就可劲地用他们。
只用也没有动,一来让私兵们得到了锻炼,二来让皇帝打消了对私兵的忌惮。
看下来就知道私兵的数量有限,搞不好还没有皇帝的暗卫多,这样能对皇帝造成什么威胁,在没了赤炼军之后,还有多大的杀伤力?
这事让宣武侯彻底明白了,以前藏着掖着,还不如大大方方地亮给皇帝看呢。
这绕了一个大圈子,原本心惊胆颤的事,倒是在驸马的间接帮助下让皇帝与侯府打消心结,这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离奇 又理所当然。
“祖父,皇帝一理知道私兵的真实情况后就知道不是什么威胁,咱们算是真正亮出了最后的底牌,而这张底牌皇帝以为不足以为惧,这才打消最后的怀疑,放心地用咱们。”
老侯爷哪能不知道这种事情,不服气地颌首:“是啊,老夫提心吊胆这么久,结果就靠着偷人家大齐的矿的时机解决了,嗨,这算什么事嘛。”
“祖父莫要着急,如今咱们就跟上吧,反正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不过最近要多多关注各方的动态,好方便咱们随机应变,皇帝不明示,咱们就极力揣测吧。”
“皇帝既然盯着,一旦咱们走偏,他能不出手?出口提示?”
老侯爷的心情原本像被能烤人的日头灼着,现在就平静下来了,也是,他们着急有个屁用啊,现在最急的是皇帝老儿,那是他亲儿子,那是他自己挑的接班人。
现在怎么解决这孩子的身份问题,怎么让这孩子认祖归宗,都是他最头疼的。
“咱们替皇帝老儿养孩子,养得还这般好,虽说是拿了银子,咱们可是提心过了好几年,既怕这孩子生病,又怕他学得不好,又怕他跟着旁人学坏了,养孩子是要负责的。”
是么,萧天洛可没觉得老侯爷从前把萧佑当成多大的烫手山芋,带着还挺起劲的。